孙文越:夜雨孤灯乱翻书
发布时间:2014/10/13 11:56:42窗外是极深极深的夜,飘着朦胧的细雨。像浸润了的中国画,深沉而又浑浊。夜风轻轻地撩起窗帘,往里偷看。窗旁,一灯如豆。拿过一把躺椅,沏上一杯香茗,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微微的风声,轻轻的草长声。在这夜的呢喃里,随手取来一本书,读上几页,夫复何求?
从小爱读书,打识字起便开始啃大部头。四大名著自不必说,小学毕业时已读完了绝大部分的世界名著。编过一个小段子:
《高老头》和《基督山伯爵》是钦差大臣,与《葛朗台》并称《三个火枪手》,一次出巡时,遇见了《安娜·卡列尼娜》,他是一个《茶花女》,有一个《嘉莉妹妹》,还有一个女儿叫《苔丝》,生活在《呼啸山庄》,那里还有一群《雾都孤儿》,他们在那儿知道了什么叫《红与黑》、《罪与罚》、《战争与和平》,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最后,他们放弃了《傲慢与偏见》,回到了《挪威的森林》《追忆似水年华》。
当时水平有限,所以语句不通,等长大后对这些名著已经失去兴趣,觉得里面除了思想性一无所有,后来觉得这应该归罪于翻译,但一想起什么司机呀,懦夫呀,还是没有读的欲望。
再后来就看一些中国作家的作品,但那时因为条件或社会因素之类的只能看什么鲁迅茅盾沈从文,老舍巴金周作人之类的,都是些板着脸说教的,偶有一两篇轻松的,也得让你发掘一下中心呀什么之类的。不甚爽快。
之后书倒是多了,不过却多过了头,大大小小的作家如刚得的水痘,纷纷冒了出来,一时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筛过一番后只剩下诸如王蒙、金庸、李敖、古龙、苏童、卫斯理、黄易、刘墉等等,但其中一直没有我十分中意的,直到韩寒和蔡智恒的出现。
这是两位灵气逼人的作家,才华横溢。韩寒的作品给我一种乐趣,同时也让我学会思考;蔡智恒的作品常使我陷入一种淡淡的惆怅和忧郁中,那种感觉很好。虽然风格不同,但有一共同的特点:他们的思想如脱缰的野马或是行空的天明马,自由奔驰,有时也蹦一下跳一下飞一下。大多数的人像比赛的跑马,只会沿着既定的路线按规定的圈数一圈一圈全力夺取锦标,所以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们俩是个异类,是怪胎。那是大多数人的庸俗,天才只有在天才眼中才显得珍贵,因为他们走得太快,太远了,远得一眼望不见,所以俗人们便认为他们掉在了后面。我不是个天才,只是个另类。不是说天堂的隔壁是疯人院吗?至少在我眼里,我比普通人了解他们更多。
他们的书,《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第一次亲密接触》、《槲寄生》、《夜玫瑰》,我都很喜欢,夜来无事,常翻上几页。
前人已总结过太多读书的好处,我已不再多说。我只是觉得眼睛离我太近,已至于看不清自己,便需要借用智者的眼睛来看。一双眼睛是不够的,那需要许多眼睛,读书需要乱。
夜雨孤灯乱翻书,那是读书的一种境界。
有人说“读书使人明理”,此话谬矣。读一些书是使人明理,那是一种被洗了脑似的明理,如果只读一些所谓的好书,便类似于愚民政策。读书多了,会产生一种混乱的状态,我就处于这种状态。现在我对于那些所谓的好书就无什好感。相反,读了许多杂书,尤其喜欢网络文字,因为它真诚、平等。因为没有过多的限制,许多样板文章被淘汰。那些玩弄文字或是婆婆妈妈罗哩罗嗦叽叽歪歪的是没有生存空间的,点击率就是因硬道理。只有真诚才能打动人,真诚的情感只显现在虚幻的网络上,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一不小心跑题了,也不能这样说,因为这样才乱。秩序是出于混乱。只有广泛地涉猎了,才能懂得什么才是真正想要的。才会拥有自己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不是盲从和无所适从。
[评语] 紧扣“读书”的话题,追忆读书历程,如数家珍,脉络清晰,不蔓不枝。虽有年少轻狂,但疯狂吸纳中外文化养料,无疑表现出对“读书”本身的真爱。内心坦诚,行文无忌,可谓真性情也。(曹泽均 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