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煌:不成诗也成章
发布时间:2016/7/13 11:31:45生命是诗,温婉流转;生命是章,汹涌磅礴。
----题记
如果说要用任何文笔去追述二十多年的流年碎时,想来是种徒劳,生生息息,奔流不止,一如你不知该从何处下笔或者你的记忆该从哪里开始。喜欢在亮得发白的台灯下点点写写,只是因为,从过去折射出的闪闪发光让人温暖和欣慰的东西。于是我就很挑剔地摘下那些中的最美诗句,攒成了一本难以追讨的札记。
我曾以为,过往是首诗,快乐有时,悲伤有时,所有喜怒哀乐自有其时。我写下所有文字,汇成这首永不停止流淌的诗。诗里有美丽的城堡,城堡里住着我如国王般伟大的梦想,外面有儿时喜欢的摇椅、木马,有少年梦寐以求的单车,有望不到尽头的泥泞道路,路边有形形色色各种形状的落叶,隐约的灯光在路的尽头穿过重重雾气透着光亮。走着,走着,少年的离城堡越来越远,而那些光亮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氤氲在薄薄的空气中。蓦的,当少年想要驾上最心爱的单车时,却发现早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只剩城堡高耸入云的穹顶,透着寒冷的光。从过去所一直相信的未来,曾经那么期望的现在,狠狠地,给自己甩了一个大巴掌。
我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多么的不诚实。
于是我开始安慰自己那些仅仅是劣质的、不按常理来写的蹩脚篇章,被狰狞着的小丑改成了剧本,没有时间只有地点,没有化妆没有道具没有彩排,没有剧本没有情节,更没有如何严丝合缝的遇见。
舞台的柔美灯光懒洋洋地打在身上,有很舒服的感觉,没有一个观众却有好多人等着演出。
玩过了游戏,骑过了木马,踏过了单车,现实的光亮就恶狠狠地扑上了脸颊,强烈的眩晕感随起伏的情节而一步步地被抛在脑后,顾及,无暇。待终于适应了这骇人的灯光所带来的莫名空虚时,竟一下就忘了适才玩伴和刚刚造好的积木高塔,吓得我丢了铲子扔了沙,瘫在地上,“哇“,伤心地哭得像个小孩儿,脸上却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和彷徨。有人在嘲笑,有人在同情,有人在愤愤不平,但是也有人在默默哀痛惋惜。
只是,谁都回不去了,不管是明媚轻快的时光,还是,稚气未脱的可爱少年。
生命向来如此,从来不是真心话大冒险般的真实或如魔术般的迷惑虚假,它只是安分地上演着各种各样的喜剧、悲剧,忠实地把每一个角色的命运串起,不过冷漠,不过欣喜,像个机器。
当我们了解到那个回不去的过去的时候我们开始用很多方式纪念自己,我们拍下美丽的照片,我们用色彩在纪念;我们把喜欢的人的话记录下来,我们用声音纪念;我们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用温度在纪念。我们用很多方式纪念自己,纪念别人,比如,一个签名、一个笑脸、以及,一段文字。
而我唯独忘了的是,少年最初的样子。
于是,你开始努力演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自己应该有的样子,不再等待阳光,等待日出,等待日暮星辰,可搞笑的是,连你也并不清楚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苟言笑、没有幽默,偶尔的笑确实温暖如阳光般温柔,偏安一隅,却努力成长。
经常,回想着少年最后一次和梦想对话时候的样子,内心明朗,语言活泼,微微的笑在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和歉疚,一如强挤的笑容,一如一直以来熟稔的口气隐藏一切妄想和企图。
那时火辣辣的耳光后,曾经眼眶发热,鼻子微微泛酸,然后默默地告诉过自己: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千万,别让自己委身嫁给未来。
“尽管,被打击,被伤心,被难过,被抛弃,被孤立,希望不会一直实现,但是我一直希望,哪怕,不能成诗,也能成章!”
学生:陈伟煌
学校:福建医科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