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笑:那一抹抹温馨的记忆
发布时间:2017/1/23 15:46:47我是教师的女儿,父母、我同在一所学校,我们同享一片蓝天,同窝一处。脚步总散落在家与教室一线的旷地里,生活的全部元素好像就是听课、做作业,放松的方式一般不让玩手机,而是选择了浸泡于电视肥皂剧,很久心湖没搅起波澜,忽略亲人间挥发的那份温馨呐。
不久前,妈妈主宰的班里水痘群发,我被曲意分在她的麾下,于是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在母亲、父亲和我之间演绎了。
上周二,上完四节课的我,走到家时几近瘫软,于是无暇顾及肚子的强烈抗议,只是就那样乏力地蜷缩在自己的卧室里,对着镜子细细察看脸颊有否疱疹的蛛丝马迹,直到爸爸喊吃饭了,才慢悠悠的起身。
“妈妈,今天上午我们班又有两位同学长水痘了。”一般我不打小报告,这一点同学是信任我的。“就是嘛,我上个礼拜叫你们去医院打水痘疫苗,你却说不用。”
之前,我以为长水痘的同学已经被隔离,教室又经消毒,自己抵抗力不错.....
“万一被传染上可就不是小事情了。影响学习且不说,关键是人会很不舒服,全身长满水痘疱疹,还会发烧。”妈妈一脸严肃道。听她以前的学生讲,周老师的课教人上心。可我在班上,从不听她随便打趣。这是插话。
事隔不久,我们班就经历了一场水痘大“浩劫”,有八位同学不幸发作水痘。不听长辈言,吃亏在眼前。哎!都怪身上那点执拗的毛病。早知道那灾情漫漶,乖乖听妈妈的话去医院打水痘疫苗了。
值此,我慌了,妈妈乱了。“等爸爸回来我们立马去医院吧!”我不再拽了。这时,爸爸听从妈妈的召唤赶回来了。经过一番“打包”,我头裹围巾,身套棉袍,正被护送准备出发时,爸爸若有所悟地说:“我好像记得你小时候打过水痘疫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本接种证应该在我办公桌的中间抽屉里。”爸爸说着翻起橱柜来。“主内”的妈妈也破天荒顺从,一起投入万般重要的侦察中,等所有角落像“抄检大观园”似的被重新翻检了一遍,可就是未看见那本神秘的小册子。“唉!到哪里去了?”爸爸皱起了眉头。妈妈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眼里不时透露出焦灼的神色。倏地,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喜地叫道:“我知道藏哪了,之前整理东西,我把它收到书柜里。”
几近漫长的等待,终于妈妈找出了那本绿色的儿童预防接种证。于是,妈迫不及待地翻开本子,第一页,写满了日期和医生的签名,但没有水痘疫苗这一名称。第二页,第三页依然没有。我的心又悬了起来。终于,在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发现水痘疫苗,接种日期:2004年3月10日,在疫苗批号那一列还有铅笔字迹。我疑惑地指着那泛黄的纸张上的已有些模糊的数字问妈妈:“这是什么内容,什么意思?”妈妈根据上一行的圆珠笔迹,猜测那是165元,此项疫苗不属于免费接种,是自费的。“咦?为什么水痘疫苗后留有两行空格呢?我们只记录了一次接种的时间。莫非要打两次才有效?”心细的妈妈犯难道。爸爸拿起手机,百度一下,结果显示:如果1—12周岁以内接种,那终生只需一次。如果12周岁以后接种就需要两次了。我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妈妈脸上也挂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晚自习课间,又有一位同学发烧了。同学们议论纷纷,是不是长水痘的前兆呢?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我自豪地对同桌说:“我一周岁时,打过水痘疫苗的,我不怕!”“我妈说,我小时候好像也打过,可也被传染了。”同桌说道。我无奈地等到晚自习结束,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忐忑不安地说道:“为慎重起见,明天还是去医院咨询一下吧!”
入夜,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回想着这一场水痘风波中的点点滴滴:当妈妈得知第二波水痘到来时的慌张,确定我小时候打过水痘疫苗时的欣喜,听说同学打过疫苗仍长水痘时的忐忑......这温馨的一幕幕唤起差不多被我淡化的生活,捡回见之平常却如酒醇厚的亲情。爱其实不一定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它甚至是妈妈的一句抱怨,爸爸的一声叹息,它有时在细微点滴处闪光,但它是温情的,暖人心窝的!
学生:余 笑
指导老师:周慧英
学校:泉州市马甲中学
该文章已刊登在《读写》杂志01期C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