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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我爱过的三个女孩

发布时间:2015/1/8 13:06:21

 

白天起得特别早,再次坚定地决心非写作不可。来到海边对自己说:这辈子除了写诗无法再做其他事情了,只能选择做一个殉道者,为黎明而欢舞,为黑夜沉湎。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怜的妈妈五点多就起了,摸着黑去隔壁村落赶工。有时候觉得自己为梦想而自私实在不可原谅。但如此,更只能写下去了。有许多人鼓励我,但仍然认为我的中年必定惨淡,即使天天埋头写,也不会有成绩,因为缪斯女神是生活的女儿,她还没有诞生。那又如何呢?我无法再抉择。

写作总是需要对自己仅有的经历搜肠刮肚,我想起自己爱过的几个女孩。再鼓起勇气,把伤口一一挖开,泼洒一点酒精,嘶的一声,于是写作开始了。

第一个爱的女孩,哦,不能再说爱了。说喜欢吧。初中时我的同桌看似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实则是一个十足的外貌协会。初中的我,长得并不出色,笑得不好看因此不爱笑。又不爱干净,不能说不爱,只是男孩子难免不注意卫生,衣服又得家长洗,不好意思天天换了。女孩总和后桌的高大上男生说我的毛病,什么弱不禁风像女生,什么不干不净,什么打起架来用指甲乱抓。好无语,有一次我和高大上聊 F1和足球哪个更赚钱,我夸口谈当今最赚钱的莫过于球星了,你看贝克汉姆,几千万美金的合同。高大上例举了舒马赫,说人家足球明星只是小觑。我哑口无言。同桌女生看我的窘态,给高大上抛去颇为暧昧的眼神。其实,我想再和他辩一辩,靠足球吃饭的球星数量规模是F1能比的吗?不辩了,后来在初中毕业前几个月我干脆调了位置,同桌挽留不得,没人再教她做作业了,求我吧。

第二个女生,我至今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当然让我更刻骨铭心的第三个女生也只不过是多说过一句话的缘故。在我上高一的第一天,我就想好了,我一定得找一个知心女孩,因为对女性的喜欢。当然不至于好色,而是出于一种美好的期盼。抱着这种期盼,初初进入了我的视野,高高的马尾,再加上一个运动神将的气质,面颊总是泛着红晕,走路十分优雅。喜欢一个女孩是什么样的反应,那是颇为痛苦的,喜欢又不好意思开口,太羞涩了。喜欢她的不只一个,但据说都有所表示了,常常相约一起回家。我呢,虽然和她回家的方向一样,也只能两种选择了,一种是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优雅的背影和甩动的马尾出神,另一种是忐忑不安地把她甩在身后,而又像磁铁一样不舍走远。临了毕业我也没说出爱慕之意,那时候整个人已经垮了,根本没有心思读书,本来开学给人一个好学生的印象,必然是尖子生。可是整个一年过来,却嗜睡如命,人称睡神。其实,寤寐两难啊。

第三个女生,是我高中的尾声。而我的人生停留在了高中,因此对她最难相忘。不能忘的还有一个原因,班长跑进来告诉我:今天某某一直在走廊等某某,两个人非常亲密,是不是有情况。那时候精神丧乱的我彻底崩溃了。我知道,一个人的背叛尽管不能称之为背叛,但其实勾魂摄魄的负面影响也不弱于背叛了。

如此,我便只能写了。并且必须写我喜欢过的女孩,将来还要写小说。作为一个作者,我选择最沉稳的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即在最令人安心的地方安心写作。大概唯有这样,心态才能平和,不管怎样,不想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此后,谈过一个月短暂的恋爱,为第四个女孩写过诗。但那感觉,是如何也无法相提并论了。写吧,写着写着就释怀了。真是如此。

 

作者: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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