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平:敲响感恩的琴弦
发布时间:2015/5/4 15:57:40
我希望那张熟悉的脸上出现的不再只是岁月的痕迹。
—题记
曾真实的看到《欧也妮·葛朗台》中的一幕,“有些房子像最阴暗的修道院,最荒凉的旷野,或者最落寞的废墟。”那是在偏远的乡村,那些留守儿童的住处。早已捕捉不到第一次见到时内心的震撼,早已忘怀那时空气中的压抑感,只是还能时常记起在老房子看到的那双天真的充沛着求知欲和泪水的眼。也正是在那时,才清晰感觉到有至亲在我身边,真好。
高山眷恋着流水,流水依傍着高山,如水的思绪夹杂着莫名的忧伤环绕着心中的山,那些早已淡忘的情节亦涌上心头。
一段岁月亮着,一段岁月暗着,你将所有的阳光给了我,我只是回报了黑暗。
一段岁月歌着,一段岁月泪着你将所有的阳光给了我,我只是回报了忧伤。儿时,嬉闹时常,磕磕碰碰为常事。但我从未真正害怕过,因为有至亲相伴,年幼的孩子都会认为父母是最好的玩伴,因而时常粘着父母。当岁月开始在父母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时,当年的顽童已日渐茁壮,品性也开始有所变化。我时常嘲笑叛逆期时的自己,是那么幼稚,是那么唯物主义。我可以为一双鞋和父母争论,我可以为了妈妈动了我的东西而厌烦她很久,我可以因为爸爸没有带我去旅游而一整个假期不和他说一句话,我甚至认为他们给予我关怀是理所当然的,而我却没有义务一定要关心他们,我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回报,只是一味的索取。我从未想到过收敛,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憔悴。
上了高中,烦恼是有增无减。学业的压力,分班的各种纠结,恨不得直接将知识“剪切”再“粘贴”到我的脑海中,我常常懊恼自己的愚昧,情绪似乎永远处于低谷。久而久之,对自身的不满演变成了对父母的厌烦,我常常在家唉声叹气,似乎只要有我的存在就不会有笑声。终于,爸爸因此训斥了我。
那天,我又一次皱着眉头吃饭,爸爸一见就说:“又皱着眉头,让人看了就没胃口。”我几乎愤怒地盯着他,眼泪忽地落下。“你怎么这么说孩子,他最近压力很大。”妈妈替我解释着,“哼,压力大,我的压力也很大呢,我可没把坏心情带到家里!”爸爸不服的说。“我不吃了!”我推开了碗,走回卧室。“诶,别生气呀,回来吃饭。”妈妈一把拉住我,我用力甩开了她,“走开,我不需要你。”妈妈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沙发上,瞬间,妈妈的眼里显现出了痛苦,“我,太用力了!”我避难似的逃回了教室,脑中一片混乱,没有吃晚饭的缘故,我带着饥饿和不安在不知不觉中滑入了梦乡……
北风不知转过了几个村落,徒留在寒冷的街道,双手不自觉的向身边摸索,却只触碰到微凉的空气。只是瞬间,心就慌了,奔跑着,呼喊着,无助像潮水般涌来,耳边萦绕着嬉闹声,转而是冰冷的语调:“走开,我不需要你。”那是我的声音,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能不能,能不能回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睛开始胀痛,呼吸开始缓慢,“妈,妈!我,还能不能牵你的手回家?”视线里那个渺小的我蹲在陌生的街道上,无助而充满悔恨。脸颊上隐隐传来一种温度,缓缓睁开胀痛的眼,妈妈抚在我脸上的手因诧异而有所停顿,忙放开手,匆匆掩饰说:“我,我进来看看,我走了。”他逃避着我的目光,起身要离去。“妈妈?”内心的极度不安迫使我抓住妈妈的手,我切全靠在她身旁,我很好奇,是什么力量让妈妈的额头有了沟堑,是什么力量让妈妈的双手不再柔软,当我瞥见妈妈满头青丝中若隐若现的白发时,才明白,是岁月。手臂加重了力量,我将头埋进妈妈的怀里,亲亲呓语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像儿时一样一直赖在你怀里,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想离开你。总之,对不起。
那时的我是那么悔恨,而且,不仅仅只在那时,一直延续至今。
片刻的梦 让我不自觉的想要寻找温暖,于是,我找到了我的至亲。梦醒之后,心也向父母打开大门。一个巧合,令我深思,一个巧合,我学会了感恩。
曾几何时,我们浮躁了安分的心,膨胀了私己的欲望,却忽略了至亲的情感。
曾几何时,我们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只顾和朋友畅谈欢笑,却舍弃了与至亲相处的温馨。
相比之下,父母却做着不一样的点点滴滴,面对波海云霾,洒脱精心地雕琢着有形的典范,殷殷的期盼,固执地酝酿着飘渺的夙愿。他们,承受住了嚣张的苦难,擎起了生命的光环。
请铭记这厚重如山的无言至爱于心底,时刻拨响感情的弦吧!
学生:汤晓平
学校:福州长乐华侨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