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关系是复杂的，必须辩证地、历史地去认识。儒学思想包含着多个层面，素质教育也并非只有一种模式，二者发生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方式和条件更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在具体考察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关系之前，有必要对儒学思想和素质教育的一些有关特性作出分析和界定 。

儒学是在中国古代社会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种思想体系和文化系统。它既是中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干。作为封建意识形态的儒学思想和伦理观念显然已陈旧过时，与现代社会的发展是不相适应的。而作为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干，儒学无疑又在一定程度上积淀了几千年来中华民族的社会生活，道德实践中的特有智慧与历史经验，包含不少真理性的颗粒。1988年，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聚会巴黎发表宣言，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到2500年前去吸取孔子的智慧。确实，孔子的思想应引起我们现代人的关注，这不仅因为孔子是中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人物，其创立的儒家学派在中国历史的影响巨大，已经融化在中华民族国民的血液中（《 论语 》10000多字却是500多条格言和200多个成语的出处，表达出了丰富而深刻的哲理）。梁启超先生认为： 《 论语 》之最大价值，在教人的人格修养。他“深望青年勿蔑弃此家宝也”。儒学中的体恤、亲和、善良、仁慈、同情、怜悯、友爱、互助、和谐、共处等等，都是人格中最为重要而又美好的东西。学生沐浴在这些美好的情感中的时候，人格就会得到一次冶炼、净化。因此，对儒学思想必须进行具体分析 。

儒学思想是一个包含着丰富内涵的复杂体系。这种复杂性首先表现在其内容包含不同层次，这些不同层次的内容在素质教育中的作用和价值是不一样的 。儒学思想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一是其核心思想“仁”，这是儒学思想最深层次的本质和灵魂，是儒学关于人及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最一般的价值精神；二是其特定的社会伦理价值观层次，像三纲五常，家族本位，忠孝等等；三是日常生活中为人处世的一般的行为准则。为义、智 、恭、宽、信、敏、中庸等等。而第一个层次的“仁”作为儒家关于人类本性及人与人之间关系最一般的认识，虽有其历史局限性，但也包含着某种超历史的恒常的价值成份，通过扬弃，仍可以作为人类优秀文化的积累，在现代社会生活之中发挥积极作用 。第三个层次作为日常生活中为人处世的一般原则，当然不能不受历史条件的制约，但人类行为是个性与共性的统一。因为儒学思想中所包含的体现人类共性的一些行为准则，仍然可以为我们今天的日常行为和处理一般人际关系时所汲取运用，如自强不息、诚信为本、责任意识、宽容和谐等 。

儒学思想的复杂性还表现在其性质也具有多重性，或曰包含着一定的内在矛盾性，例如：儒学一方面强调礼义规范，主张尊卑有序，要求人们视、听、言、动都必须做到非礼不为，另一方面又注重人格独立，强调人在道德上的主观能动性；一方面强调精神的价值和理想的追求，另一方面又提倡经世致用，注重人伦日用；一方面重义轻利，另一方面又主张“以义取利” 、“因义成利”，义又似乎成了取利的手段；等等。认识儒学思想这种两重性，一是要求我们要全面把握儒学思想，不能以偏概全，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二是表明它与素质教育必然形成一种复杂的关系，而不是一种简单的非此即彼的关系 。

在考察儒学思想的现代意义时，我们必须有一点动态的观点。儒学文化并不是凝固不变的，而是在保持其基本特质的同时，又随着社会历史的变化而在内容和形式上不断发生变化和转换。因此，我们一方面要把握其确定性和基本特质，不能仅以儒学在一定阶段的个别变化特征来立论，同时又要看到其变化性与包容性，认识到儒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随着社会的发展进行某种调整和转换，来适应变化了的社会的需要。

就总体而言，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关系是双重的：一方面，二者是异质的，存在着相互冲突；另一方面，二者又有着一定的同构因素，可以达成某种契合与互补。

所谓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是异质的，就是儒学思想中有些成分阻碍了素质教育的推进，主要表现在：

过分追求秩序。儒学思想要求人的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谦恭有礼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成了人的行动甚至思想的座右铭。在这种思想氛围下，造就了大批缺乏个性，不敢越雷池半步，迷信权威，没有棱角的人，作为人应有的独立人格和鲜活个性及其创造精神被忽视了，中华民族的创新精神当然也就在这种追求的秩序中消亡了 。

重“形而上之道”，轻“形而下之器”，即只注重本体精神，轻视具体物质存在及其操作技术，孔子强调“君子不器”，否认君子有必要去确定自己处于某种专门职能中，轻视具体的实用技术，然而对形而下之器的认识和追求恰恰是素质教育中所必需的。

过于强调共性。中国几千年来一贯重人论，重整体，人们习惯于在“大我”甚至“无我”的共同体或等级共同体中生活，由此，培养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同时也造成了人们迷信传统，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知足保守，重古轻今的守旧保守心态。而科学技术的发展，文化、艺术的创新所需要的开放、独立、竞争等创造性人格，失去了产生文化的沃土。

另外，孔子“罕言利”，又言“不知礼无以立”，而对“利”字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传统的儒学思想认为正是物质的欲望，导致道德的沦丧。受其影响，中国传统文化在经济上缺乏进取心，满足于自给自足。因此当外国列强的坚船利炮在我国近海耀武扬威时，那些封建卫道士还要傲慢地视西方科学技术为“奇技淫巧”，视为洪水猛兽，并编造许多虚无飘渺的“西学源于中法”的荒诞神话——这种文化的封闭性、排他性和保守性窒息了人们创造的灵感，消磨了人们对自然，对事物探索的兴趣。

然而，应该看到，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阻抗冲突只是二者关系的一个方面，同时，二者还在不少方面存在着同构的因素，可以互相容通，达成一种相互结合和优化互补的效应。如前所述，儒学思想是一个包括多层次、多方面的复杂体系。儒学思想作为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既有其历史的局限性，包含着不少封建性的东西，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积淀着千百年来中华民族的群体智慧和对人生的关怀，它作为一种文明成果，又具有同现代共时性的一面，包含着不少真理性的成分。这些智慧和真理性成分在现代素质教育中，尤其是让学生学会求知，学会生存，学会共同生活，学会发展的实践中是能够发挥出积极作用的 。

首先儒学提倡的互助交往精神与素质教育理念是可以相互容通的。我们知道，儒学注重人与人之间的伦常关系，如果我们扬弃其注重等级名分的糟粕，那么，儒家以“仁”为核心的人际关系原则可以说就是提倡一种人与人之间互助交往的原则。儒学认为，人不是孤立自存的，而是在各种人际关系中生存和发展的，因此，儒学提倡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交往，“礼尚往来”。而人与人之间相互交往的基本原则就是“仁”，也就是孔子所说的要“推己及人”，“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简单说来，就是要爱己及人，利已利人。儒家这种人与人之间相互依存 、互助交往的思想与素质教育所要求的，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报告中提出的教育四大支柱，其中的“学会共同生活，即通过增进对他人历史、传统和精神价值的了解，达成相互理解和包容从而和睦相处是相互融通的。我国第一代独生子女逐渐全面走向社会，他们的心理健康以及与他人合作共处的问题已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教育有义务为社会塑造能更好与人相处，能维护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的新一代劳动大军。我们认为，素质教育应是智力方面的素质与非智力方面的素质同样得到重视的素质教育，是把塑造高尚人格和良好心理素质的人作为教育的一个最终目标，同时也是作为实现智力目标手段的素质教育。显然，素质教育中所倡导的“学会共同生活”与儒学思想的互助交往思想有着某种内在的同构，儒学互相交往精神可以融通于素质教育的原则之中，其推已及人、爱已达人的互助原则，有利于培养和形成学生的协作精神。

其次，儒学思想的诚信为本的伦理规范更是可以直接与素质教育中的要求相融通。这特别突出地表现在儒家诚信为本的伦理规范与做人原则的一致性。一个人的言行失去了诚信原则，就失去了做人的基本条件。 《 中庸 》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 。孔子也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 论语·为政 》）强调“言而有信”。诚，就是真诚，诚实，诚挚；就是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就是老老实实，不自欺，不欺人。《 礼记·大学 》中说：“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就是说，一个人的为人处事，要毫无做作，不加掩饰，不但不应当欺骗别人，也要在内心中不欺骗自己，即自己也要对自己“诚实”。“诚”不仅仅是一个为人处事的方法和态度，而且是人的道德品质所借以体现的重要方面。信，就是守信，就是一言一行，都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对自己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有认真负责的态度；凡是自己承诺的事，一定要使其实现。当今社会的种种腐败现象中，“瞒”和“骗”依然是一大痼疾，这种劣根性，既不利于科学精神的发扬，也阻碍了社会民主的推进，极大地损害了国民的素质。儒学的诚信为本的道德准则与现代社会信誉至上的伦理要求是融通的、一致的。学会做人，应当是素质教育的首要任务，讲究信用，注重信誉，是现代社会对人的基本要求。记得全国青联会议上，清华大学的博导李建保教授曾呼吁：要加强对青少年的信誉教育。诚实守信作为一种极其重要的道德品质，在社会生活与人与人的关系中，有利于抵御市场经济条件下各种弄虚作假的欺诈行为，有利于净化社会的道德氛围。显然，儒学诚信为本的道德准则的提倡与弘扬，积极培养学生的诚信的道德意识，就能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起相互信任的良性关系，促进人的健康成长。

其三，儒学提倡的某些精神与素质教育理念是容通的。中国古代的哲人早就看到大自然运行中的一条重要规律，并由此而引申出人生的准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道是刚健的，君子效法天道，也应以刚健立身，自强不息。刚健自强，奋发有为，才能生存、才能发展。儒学是一种积极入世的人生哲学，它反对消极无为，提倡自强有为，去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同时在个人操守上，儒家提倡“宁俭勿奢”，“克勤克俭”，主张严于律己，节制欲事，勤于执事。儒学提倡的这种自强不息的进取意识与克勤克俭的自律精神与现代人的发展所需要的精神品质是一致的。另外，儒学重视群体价值，崇尚群体利益，强调人们对自己所属的群体有归宿感和责任心，提倡责任意识，对于在素质教育实践中培养和形成学生的良好习惯，将发挥十分积极的作用 。

责任观念是一个人对自己所应履行义务的一种强烈的责任心，责任观念的强弱和有无直接影响和决定着一个人事业成败的关键，责任观念作为一个人的道德素质，它不仅能极大地改善和协调人际关系，而且对社会的职业工作有特别重要的促进作用。一个有强烈责任观念的人，不但在对他人的关系中，能够履行自己的义务而使他人受到教育和激励，而且还必然会在自己的职业工作中精益求精，发挥出极大的能动作用和创造精神。一个人有了这种责任观念，就能成为一个大有作为的人。同样，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有了强烈的责任观念，也就会成为一个朝气蓬勃，奋发有为的民族，就一定成为一个兴旺发达 、富强繁荣的国家。从一定意义上说，责任心是一种动力，它能使一个人的能力素质得到最大的发挥，有更加特别重要的意义。有了责任心，不但能够产生对职业的敬业精神，而且还能够产生一种追求上进和勇于创新的精神。这种努力上进、积极创新的精神，是一切创造发明的力量源泉。有了责任心，一个人就会在认真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情的同时，主动地关心其他同学的学习、工作，发挥合作互助的精神。

在提高人的素质问题上，儒学的这些自强不息精神，群体意识，责任观念，对于人的成长，民族的兴盛，国家的繁荣，其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儒学思想对素质教育的意义并不就限于其同构的一面，就是它的一些异质方面，也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与素质教育形成一种互补优化的效用，从而促进素质教育的开展 。

素质教育的实质是使受教育者能够主动地将人类科学的、道德的、审美的、劳动的等方面的文化成就内化为自身较为全面的素质，并使其发展成为一种生动活泼的过程，其核心是人格发展 。

       教育家怀海特这样说：素质就是全部知识遗忘之后所剩下的那些东西……因此，素质教育的根本任务就是在教学的同时，塑造学生的健康人格。在语文素质教育方面，儒学思想无疑可以发挥其积极作用，把儒学思想中一些与素质教育异质而又是有积极意义的因素整合到素质教育运行的机制中去实现二者的互补 。

现今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利益的驱动，使人们忙碌于现实的功利追逐中，重实效，求利益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心态 。许多人既对未来不存在奢望，更对精神和理想漠然视之 。青少年面对这种现实，也变得功利浅薄，缺乏责任心，以至于心态失常，逐渐丧失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不利于他们的健康成长，成人成才，儒学倡导的“立功 、立德 、立言”三不朽的人生价值，追求“天人合一”的生命境界与人们迷恋现实功利不同，孔子认为，对“仁”的精神追求高于人的现实利益乃至生命，提倡“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孟子提出了为了追求理想人格，应该不为任何现实的利害关系所动，要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儒学这种重精神理想轻现实功利的倾向，对理想的执着体现了“人之异于禽兽”的一个根本特征，是人类发展与完善的内在驱动力，把儒学这种对超越性理想的追求精神引入素质教育中人的发展，将可以促成学生人格的健全，提升他们的品位，从而促进人的素质的提高，此其一 。其次，市场经济中，求利的价值取向，也助长一些人的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为富不仁，从而败坏社会风气。因此，这种求利取向也应该加以引导和规范，而这种引导和规范最主要的就是靠“义”，即适宜，正当 、高尚的观念和行为的提倡和弘扬。我们知道，儒学重义轻利，其轻利的观点固不足取，而其反对“不义而利”，强调“以义取利”的思想却是有积极意义的 。儒学要求人们“见利思义”，“义而后取”，并进而提出“义以生利”“因义成利”的思想。显然，这些观点，对于范导人们去正确地求利有着重要意义，它有利于人们在生活中把利和义结合起来，谋利而不失义，循义以生利，以保证社会的健康有序地发展。其三，当今社会的竞争意识普通存在，它一方面有利于社会的发展进步，另一方面也会带来负面影响，造成人的心理的过分紧张而导致精神危机和人格异化。竞争的消极作用，从一定意义上说是竞争参与者之间缺少必要的协调与合作引起的 。而儒学的“贵和”思想正在这方面可以给竞争以利益。孔子说：“礼之用，和为贵” 。《 中庸 》提出：“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认为“和则相生” 。追求和谐，注重合作，提倡谦和是儒学思想的基本精神之一。如果把“贵和”思想引入竞争机制中，以“和”的生成性来补益“争”的损耗性，以“和”的规范性来调节“争”的失序性，以和谐的心态来淡化争的紧张与异化，达到以和济争，和争互补，就可以使社会竞争，争而不乱，争而无伤，从而达到每个人的健康成长。

以上从不同方面对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既存在阻抗冲突的一面，又有着多方面的同构契合的内涵，可以达到某种的互补关系。我们既要遏制儒学思想对素质教育的开展的负面作用，更要汲取和弘扬其积极因素来促进素质教育的完善和发展。应该说，要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多方面的条件或因素的共同作用。其中有两个带根本性的条件或因素是不可忽视的：一是对儒学思想有一个正确的，全面的解读和认识；二是对儒学思想进行必要的扬弃。

儒学思想可以对现代素质教育起一定的积极作用，但这并不是就儒学的整体来说的，而是指其中所包含的积极因素和精华部分。而这些因素和成分并不是孤立的，纯粹地存在着，而是与起负面作用的因素混杂在一起的。因此，要实现儒学思想与素质教育的契合和互补，首先必须对其进行一番扬弃和改造的工作，也就是通过科学的分析，区分其精华和糟粕，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这个基础上，再对精华部分根据素质教育的需要进行一番加工改造，使其具有现代的形式和内涵，这样才能与素质教育达成契合。

素质教育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教学生学会做人。上世纪70年代以来，许多国家都倾向于在教育中给人文学科以自然科学同等的地位。80年代以来，美国在人文教育方面进一步付之实施。美国学者博伊在一份报告中提出，掌握科学技术是重要的，“但更为重要的是，如果美国要继续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国家，应该把儿童教育成有仁义之心和关心他人的人，具有运用他们的技能为更多的社会目标服务的价值观念”。博伊认为，如果学生只是局限于太狭窄，太技术化的知识，就很难具有历史使命感，社会责任感以及人道主义精神。美国公立学校运动之父贺拉斯·曼所主张的，公立学校应当帮助学生养成理智与良心。美德教育应当先于知识教养。尽管不应该无视知识，但不伴有美德的知识是危险的。欧美各国教育在人文教育方面的特点，着重强调两方面，一是强调关心他人，关心集体，关心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二是在道德教育方面注重社会责任感的培养，不仅是对民族，对国家的责任感，也重视对世界，对人类的责任感 。

教育要使受教育者努力吸取全人类的文明，文化成果，没有这样的广阔文化底蕴，也就难于培植现代人的道德意境。这种道德意境所要达臻的是：懂得尊重不同的他人，不同的文化与民族，以一种平等宽容的心态对待一切差异性和多样性；具有关心他人，关心社会，关心自然，乃至关心未来，关心后人和超越追逐个人物质利益的局限性的深厚情怀，以形成现代人所应具有的人类共命运的意识，全球共存亡意识，以及对人生的终极关怀的意识。 

完成人的教育必将经历长期的历史过程，决不能一蹴而就。教育，作为这一历史过程中的自觉因素，必须具有一种高瞻远瞩的视界，既要使它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同时又要使之具有未来的价值取向。尽管在现时代，教育形态还会以各种异化形式出现，但是还要看到在这种异化的背后，包含着为它的实现提供必要的条件和可能，要透过教育的发展的各种不合理性和暂时性而看到它的必然趋势，只有在超越这种现实的价值取向，教育才能成为一种为了未来的事业，教育也才是真正的立足于现实。

作者：王建华

学校：霞浦县教师进修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