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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外拓展】描写春天的优美文章——《春》课外拓展

发布时间:2014/11/27 10:46:47

冰心《我们把春天吵醒了》

季候上的春天,像一个困倦的孩子,在冬天温暖轻软的绒被下,安稳地合目睡眠。

但是,向大自然索取财富、分秒必争的中国人民,是不肯让它多睡懒觉的!六亿五千万人商量好了,用各种洪大的声音和震天撼地的动作来把它吵醒。

大雪纷飞。砭骨的朔风,扬起大地上尖刀般的沙土……我们心里带着永在的春天,成群结队地在祖国的各个角落里,去吵醒季候上的春天。

我们在矿山里开出了春天,在火炉里炼出了春天,在盐场上晒出了春天,在纺机上织出了春天,在沙漠的铁路上筑起了春天,在汹涌的海洋里捞出了春天,在鲜红的唇上唱出了春天,在挥舞的笔下写出了春天......

春天揉着眼睛坐起来了,脸上充满了惊讶的微笑:“几万年来,都是我睡足了,飞出冬天的洞穴,用青青的草色,用潺潺的解冻的河流,用万紫千红的香花来触动你们,唤醒你们。如今一切都翻转了,伟大呵,你们这些建设社会主义的人们!”

春天,驾着呼啸的春风,拿起招展的春幡,高高地飞起了。

哗啦啦的春幡吹卷声中,大地上一切都惊醒了。

昆仑山,连绵不断的万丈高峰,载着峨峨的冰雪,插入青天。热海般的春气围绕着它,温暖着它,它微笑地欠伸了,身上的雪衣抖开了,融化了;亿万粒的冰珠松解成万丈的洪流,大声地欢笑着,跳下高耸的危崖,奔涌而下。它流入黄河,流入长江,流入银网般的大大小小的江河。在那里,早有亿万个等得不耐烦的、包着头或是穿着工作服的男女老幼,揎拳掳袖满面春风地在迎接着,把它带到清浅的水库里、水渠里,带到干渴的无边的大地里。

这无边的大地,让几千架的隆隆的翻土机,几亿把上下挥动银光闪烁的锄头,把它从严冬冰冷的紧握下,解放出来了。它敞开黝黑的胸膛,喘息着,等待着它的粮食。

亿万担的肥料:从猪圈里、牛棚里、工厂的锅炉里,人家的屋角里……聚集起来了,一车接着一车,一担连着一担地送来了。大地狼吞虎咽地吃饱了,擦一擦流油的嘴角和脸上的汗珠,站了起来,伸出坚强的双臂来接抱千千万万肥肥胖胖的孩子,把他们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些是米的孩子,麦的孩子,棉花的孩子……笑笑嚷嚷地挤在这松软深阔的胸膛里,泥土的香气,熏得他们有点发昏,他们不住地彼此摇撼呼唤着叫:“弟兄们,姐妹们,这里面太挤了,让我出去疏散疏散吧!”

隐隐地它们听到了高空中春幡招展的声音;从千万扇细小的天窗里,它们看到了金雾般的春天的阳光。

它们乐得一跳多高!他们一个劲地往上钻,好容易钻出了深深的泥土。它们站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春天的充满了欢乐的香气,悠然地伸开两片嫩绿的翅叶。

俯在它们上面,用爱怜亲切的眼光注视着它们的,有包着花布头巾笑出酒窝来的大姑娘,也有穿着工作服的眉开眼笑的小伙子,也有举着烟袋在指点夸说的老爷爷……

原来他们又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春天在高空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它笑着自言自语地说:“这些把二十年当作一天来过的人,你们在赶时间,时间也在赶你们!……”

春天掮上春幡赶快又走他的云中的道路。它是到祖国的哪一座高山、哪一处平原、或是哪一片海洋上去做它的工作,我们也没有工夫去管它了!

横竖我们已经把春天吵醒了!

 

高尔基《春天的旋律》

春风徐徐迎面吹来,清新的空气令人陶醉,让人心旷神怡愉悦无比。春天是一首迷人的歌,春天是幅铺展的画卷,洋溢着春天的旋律,让我们融入生机盎然的世界里,让人痴迷。

听,春风传递着春天来临的气息,优美的动听的春歌旋律在耳畔回荡,生命的交响曲激情迸发,如滚滚洪流冲刷着流失岁月的污垢,把绿色的王国启迪,世界充满温馨的气息与神韵,汇聚成一首激昂高亢的交响曲——

看,明媚的春光尽情地释放,点缀着沉静多时的大地,积雪消融,原始的世界恢复了生机,崇山峻岭,辽阔大地,奔腾的江水,原始森林中的鸟类世界在在躁动,生命的火焰随之点燃,世界因春天的来临而欣慰,形成优美的春天旋律,如一幅迷人的壮丽画卷——

清新的空气拂动着杨柳的柔嫩枝条,伴奏着春的舞曲;春风掀起静谧的湖水,荡起阵阵的涟漪,湖中的鱼儿跃出水面,呼唤着春天的来临;消融的积雪融汇成小溪欢快地“哗啦——哗啦——”向前奔去,一路留下春天的赞歌,让人沉迷不已,啊——春天的旋律原来如此的优美。

辽阔的草原沉醉于明媚的春天里,春风轻拂,掀动着枯黄的枝叶,惊醒了泥土下的生命,啊——春风送来信息,可望的春天你终于降临于辽阔大地,让绿色的世界迎来勃勃生机。

春天的旋律无处不在,春风洋溢,春天传来振奋人心的信息。春天孕育着生命的基因,万物复苏,未来世界包裹在春天里。

新春伊始,一个新的世界在这里起步开始,从这里振翅高飞……

 

张晓风《春之怀古》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掌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炖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件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团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集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箩与烟箩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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